那一个傍晚,是我近几年来,第一次哭泣,第一次需要她的肩膀来依偎。
那一个傍晚后,她只字不提我的眼泪,她知道“男人不到伤心,不流泪”的道理,她也知道“在男人面前提起哭泣的丑事”是禁忌。

为了理想,我没有回到老家去。妈妈问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住在吉隆坡吗?还会回到老家去吗?
这一道问题,我心里有答案,但没有时限。我会回到老家去,也许是鬓毛斑白的时候,也许更早。但我不知道,那是何年何日。我相信槟城的海水依然蔚蓝,槟威大桥的矗立依然宏伟,依然有我回去欣赏的一天。
我的泪水除了充满不舍,更多的是惭愧。愧对养育我成人的父母,愧对家里代我留守老家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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