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29日星期二

清明吵什么!



适逢清明节,过去的周末,我回到了家乡,上山扫墓去了。

去年,我没有机会回到家乡去,因为去年328马华重选,攸关生计,已没有心思去想清明节的事儿了。妈妈才提起,去年就是因为重选,我没有回去扫墓。说真的,若母亲大人没有提及的话,我的心里也似乎没有那回事。

一如往常,到了3个墓园,拜祭了4位祖先。4位当中,3位先辈没有在我的印象中,不是因为我还小,就是在我出世前逝世了。但,我依然把自己的假期推迟多一天,好上山去拜一拜,毕竟不常回来,也不晓得下一次还有机会回来否。工作忙碌的时候,难免必须割舍。因此,一有机会和时间,我一定要回来。就算带着疲惫的身体,我都要起身,一尽作为后辈的责任。


在山上,远远的听到某个家庭在扫墓,传来了很吵闹的声音。没有意外地,他们在争吵。我在想,清明节除了纪念祖先外,更多的是一家团聚。华人节日多半都是与团聚有关,中秋节、清明节、团圆饭、冬至,都是强调团圆。所以,若要争吵,不如不要到山上来,不是吗?

你我都不说话,你我都要让场面尴尬,就是为了一尽子孙的责任,上山来为祖先扫墓。与其如此的勉强和为难,不如干脆缺席。一边厢想要履行子孙责任,一边厢却是家庭不和睦,祖先在这样的场面下,不看还好,看了还真的“咽不下饭”,也“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到他的世界。

象征式的完成了清明节,却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又何必呢?

2011年3月17日星期四

师兄也


前些日子,我到Puchong拜会了几位曾经是同僚的师兄和师姐们。

见到他们,仿佛找回一年前的回忆。一年前的回忆仍在,但一年后的日子,话题虽然还是围绕着过去,不同的是,我们有了不同的见解。是我们变了吗?也许不是,应该说经历了一些事情,我们都痛过,都失望过,所以我们选择了做这样的表达。

与师兄的话题,我们的言语中,都感谢过去所带来的一切,虽然结果不完美,也不是我们所期待的,但是至少这一切让我们在未来的路上,走得更稳健和踏实。师兄曾经带给我很多的启蒙,他让我知道社会的竞争和现实,他没有放弃我,他一步一脚印带着我,走出自己的一片天。他一开口就问我,“我是否很难相处?”说实在的,我与他的相处非常融洽,如果有机会,我愿意与他再共事,毕竟他带给了我很多学问和成长,他是一位亦师亦友的师兄。

他鼓励我写文章,他常常给我文章上的想法。

他离开团队的那一天,我很受伤。但,我没有落泪,我知道他也不舍得,而我们只是一起共事一年。一年的岁月,让我对他有了很深厚的敬意。

虽然我与他不在一起共事近3年了,但我依然对他敬爱有加。我面对难题,我一定会听取他的意见,因为他给我的意见是不受情感和立场所左右,他以我的出发点作思考,给我最公平的建议。

有人在我的身边,对他有不同的意见,但我对他的尊重,论谁都无法改变。

师兄,您要加油!

2011年3月13日星期日

寂寞麦当劳

今天,两个人到谷中城,却需要一个人用餐。她见她的朋友去了。

我站在谷中城的最高楼,我望下看,却找不到我可以去的地方。也许一个人,真的无法适应,我知道自己闷透了,也知道自己开始不习惯寂寞一个人了。思绪顿时把我带回那单身的日子,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告诉自己如何过着那3年之久的感情空白期。我突然会心一笑,原来单身的日子,我不会来谷中城,也不会一个人来到这一个人来人往的广场。

我想找个地方吃个午餐,我找了好久,却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地方。想要霸个位子,却又担心买了食物回来后,位子已经不在了。就算想找个地方可以直接点食物的,也怕一个人霸了整个餐桌,不是很自在。

我在戏院徘徊了好久,终于选择了吃快餐。在排队的时候,我心里在想着,要打包好呢?还是在这里吃?后来,我选择了打包,却在快餐店里吃,而且还是不霸占一个桌子的方式吃完我的午餐,那便是坐在“以下”的座位。

一个人用餐,好像开始不自在了。我走了好久,想了好多东西,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两人的世界。以前喜欢一个人的我,也不再那么地喜欢一个人走在街上。那段一个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日子,好像在我的字典里,已变成了没有规律和颓废。虽然偶尔有这样的日子,身心也获得放松,无需那么地紧绷,但是,我却再也不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2011年3月7日星期一

几块钱的幸福

前些日子,在某一个大排档,我和她在琢磨,在那么多美食的选择下,我们该吃什么好呢~

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大婶坐在其档口前,一个人四处望,看来她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眉头深锁,一副无奈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有一个强烈的感觉,今天我就光顾你的“槟城虾面”吧,让你不再眉头深锁,不再无奈的坐在那里。

曾经有一位同住的屋友说道,“那树下有一位老婆婆卖的凉茶很不错。”就这样地,他把车子停在档口旁,买了几包凉茶。我问道,“我们两个人需要喝那么多吗?”他说,“我们帮一帮老婆婆又何妨,现在喝不完,待会儿再喝吧!”

我从他的身上,我学会了什么叫“从拥有的能力去协助无助的人们”。每次总是听到人家说,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怎样怎样,怎样的孝顺,怎样的捐款,怎样的去帮助有需要的人。但是,往往从现有的能力上,我们也可以帮到很多的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其特殊的能力和才华,从自己拥有的能力和才华,去协助别人,带给别人快乐和幸福,不是也在做好事吗?何必等到“有钱”后才会学会帮助呢?!

“几块钱换来婆婆的喜悦”,“吃一碗槟城虾面带给大婶的希望”,不也是一种不需要很有钱的付出吗?

这个想法很浅白,但不多人愿意付出,而你曾经想过这样地付出吗?



2011年3月5日星期六

一个人的电影


一个人看电影,会是一个怎样的感觉?我不晓得,我不曾一个人买票,进入电影院。


朋友掏心说,一个人的日子,连想看场好电影,也找不到对的人一起看。他说,一个人看电影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所以宁愿下载后,躲在房间的小角落,一个人独自欣赏一部可能两个人一起看才完美的好电影。

我常听跑市场,做生意的朋友说,他们一办完工,就会一个人买票到戏院去看戏。那个时候的电影院,不多人,也不需要排队买票,也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一个人进入电影院看戏,其实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只是,若一场电影,原本打算是两个人一起欣赏的,但后来变成了一位,那一种落寞的感觉,真的很难让人一个人走入电影院。

也许对在念书的朋友来说,一大班同学相约去看电影,已是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已工作的人士来说,要相约一大班朋友出去看电影,那是近乎难得事。毕竟工作性质不一样,休息时间也不一样,要挪出时间,去配合一场好电影,简直是难事一桩。

我一个人生活在异地,也经历好长一段的感情空白期。在这段时期,我常常当电灯泡,也不怕尴尬。而这些被我“打扰”的朋友也习惯了我的出现,我不晓得他们心里是否有埋怨我,但至少在当下,我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埋怨。相反地,每一次都主动邀约我一起去,所以我也脸皮厚厚地跟着去。

电影,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对感情的温度计。而我,就是不信这一套。

2011年3月4日星期五

坦诚的足迹


两位来自大学的学弟妹,来到布城拜访我。大学生来访,对我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我有些迟疑了,也有些纳闷,我待会要对他们说些什么。


母校大学经历了学生会的改朝换代,华裔团体内部人事的问题等等,我相信他们会抛出一些问题,想听听我的分享和看法。他们的到来,让我必须尽快完成手上的工作,以轻松的心情,来与他们畅所欲言。在我一边加快速度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琢磨,该以什么角度去分享我的思考和想法。

我不喜欢做作,也不喜欢隐瞒,更不喜欢灌输或俗称的“洗脑”。学弟妹有这心思,从大学来到布城作一个礼貌拜会,我应当以诚恳的心,去分享我最为真实的想法。

我说了好多,也分析了很多,也分享了我的想法。我觉得我说得很明白,也很浅白,但我不晓得他们听得明白否。但是,至少在我的心里,我说了那么多,我心里很好过。因为我以最真的自己,去告诉他们,我心中最真实的一面。

总括来说,我依然坚持,我的想法和意见是他们的参考,他们有他们的舞台,也有他们的时代,他们应该在他们时代,站在他们的舞台上,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学长说得再风光,说得再了不起,毕竟那是一个无法挽回的历史。

我的破冰,是告诉他们两件事情,一是我在大学的时候,不曾参与你们的团体;二是在我的时代,你们的团体和我的团体有很深的误会。我没有隐瞒地告诉他们,我是从这一个年代走出来的,但我很坦诚地告诉他们,大学内的竞争和误会都没有必要的,因为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除非,你认定大学是你人生的最后战场,那你就可以“尽情发挥”。

他们的口里和反应都认同我所说的,我相信他们的心里也一样。毕竟我的谈话没有偏向任何一方,我是以一位曾经在大学混活动的毕业学长,分享过去曾经留下的足迹。我对他们,只有分享和祝福,没有参杂复杂的斗争。

我希望他们感受到我的诚意......

2011年3月2日星期三

槟城车牌


曾经有人问我,既然已在雪隆一带工作,为何车子非要安上槟城车牌不可。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这一个想法是为何,而我就是那么地执着这一个 P”开头的字母。

离开槟城老家已有7年之久,她对我来说没有雪隆那么地熟悉,但却有一份很浓的亲切感。与同是槟城的女孩交往,也给父母亲安了个心。至少孩子的未来娘家,还是离不开槟城,这里不仅是自己出生的地方,而且也多了一份更为踏实的想念。

来到国民大学念书,母亲总是担心孩子与一位离槟城太远的女孩交往,但她没有强烈地反对,只是心里有那么地一丁点的顾虑。母亲说结婚后,不晓得要往南回娘家好,还是北上回婆家妙,而身处在中马的两个人就极为为难了。不过,如今看来,母亲心里的忧虑已不在,心里也清楚知道孩子想家,也会在有一定的成就后,倦鸟知归,回到家乡去。

在我的身上,除了可以操一口槟城福建话外,我想“P”的车牌会提醒身边朋友们,我是来自槟城的孩子。也许这不是最实在的意义,而骨子里的想法是想为自己找到一个作为槟城人拥有的骄傲。“P”车牌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个象征。但,对我来说,确是一个为自己是槟城人正名的佐证。

把车子开在雪隆的大道上,我有一份优越感,我自豪地告诉他们,我是来自槟城的孩子;当车子抵达槟城的“州门”时,显然地,没有了那一份自豪,却多了一份亲切。

我坚持在老家买车子,因为我相信只有在老家购买的车子,老家安上的车牌,才会让我对槟城这一份情不忘怀。我希望在我身边的每一物可以有老家的味道,拥有老家的记忆,而我才会无时无刻地让自己沉淀在槟城的回忆中。

2011年3月1日星期二

清明忆祖父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好久好久没有到祖父的坟前上香了。自从那一年,我决定离开家乡,孤身来到吉隆坡讨生活后,那一大早起身,上山拜祭祖先的疲累也不再那么地熟悉。

小时候,父亲和母亲总是要我们这些小瓜一大清早起身,天还没亮,就要披着一大包的东西,上山看月亮。由于父亲担心堵车,总是把车子停在山脚下,而我们这些还来不及发育的孩子需要背着一个比自己身型还大的大袋,里头装满孝敬祖父的“金银珠宝”。我不敢怠慢,因为这可是祖父在阴曹地府的零用钱。我们沿着有序的山路,一直往祖父的坟墓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找祖父的坟墓。

上山前,父亲总是交代我们这些口不遮拦的孩子,不可胡言乱语。显然地,从小听了太多的鬼故事,就算父亲不为其种种的禁忌解释,我们也猜到是为何要尊重这些禁忌。每一次,看到墓碑上的先人,我都战战兢兢地走过,双手合十的拜拜,深怕自己开罪了在这里安详的先人。孩子的世界就是那么地充满幻想,越不知道的事情,那恐惧感也逐渐地加深。

长大以后,清明节在我心中更具实在的意义。大清早的上山,堵车的困扰,再也不是我想开脱的理由。在外坡工作后,失去了参与每一年扫墓的机会,我失望,但也无可奈何。由于路途遥远,母亲总是不让我回乡扫墓。

今年,我找到了可以回乡扫墓的理由。我想到祖父的墓碑前,上一炷香,让他看看我这个当年还在他怀里熟睡的孙子。祖父来不及听我叫他一声公公,他在我两岁左右的时候,离开了我们。

孩提的印象中,祖父似乎不曾出现,这也是我对祖父最大的抱歉。如今,我想掏尽所有的思绪,去幻想祖父的容貌,已是不可能了。我只能向父亲了解,祖父的外形和为人处事,我只能从这些一点一滴的描述,编织我敬爱的祖父。每当看见挂在墙上的相片,我一直凝视着祖父,仿佛在告诉他,你对我是那么地陌生,但却是我最亲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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